Karl

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

【Alter组】此刻永恒

OOC注意

1000+超短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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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饮就饮甘醇可口的美酒,

身边伴着二八年少的挚友,

人世本是破败不堪的旅舍,

在破财之地就应醉里春秋。

—奥玛·海亚姆


明信片是从墨西哥城寄来的,一起的还有两张照片,日出时分热气球上拍摄的特奥蒂瓦坎古城与火烧云下的墨西哥城主教座堂。阿尔托莉雅算了算时间,现在的贞德应该在大马士革,或许正穿过老城的大巴扎,前往伍麦叶清真寺。去叙利亚的邀请函签证是阿尔托莉雅帮忙搞到的,贞德对于拜托阿尔托莉雅办这种事已经轻车熟路。

她们认识有段时间了,七八年前贞德到阿尔托莉雅任职的大学念书,作为远房亲戚,贞德被理所当然地扔到了阿尔托莉雅家。当时她那一身并不十分学生的装扮一度让阿尔托莉雅对英国大学录取学生时信息审核的准确性和眼光产生怀疑,虽然不得不承认,她确实长得不错。

不需要加任何表示不确定的修饰词,贞德也对阿尔托莉雅抱有一种与身俱来的排斥,从她那十分明显的表情能看得出来。不过意外的也就是那一瞬间,阿尔托莉雅打消了把这个小屁孩儿踢回老家或是把她扔在大街上自生自灭的想法而是带上了一个与她相对的嘲讽的微笑将她的行李塞进了汽车后备箱。

阿尔托莉雅不是一个喜欢过多废话的人,但她却对与贞德斗嘴这件事乐此不疲。世界上有太多的实例证明了人有很大概率会喜欢上自己一开始就不喜欢的某个人,但除去造物主在塑造人的大脑时导入了这种机制外还找不到任何对此的科学解释。

也许一定意义上的人格剥离是贞德这种文学院出身的人的通病,阿尔托莉雅觉得贞德是个不简单而又简单的人。她离经叛道但又随波逐流地做那些世俗觉得正确的事,她总是想用言不由衷来掩饰一些东西却笨拙得让人很容易发现。

两人之间的氛围也不似之前那样剑拔弩张,就像在阿尔托莉雅把烟从贞德嘴里夺出来时虽说免不了恶语相向,但贞德的眼中明显没有了那一种厌恶之感。相互之间的嘲讽反而成为了一种特殊的相处方式,而能让人如此上瘾的东西,往往对身体有害。

大学时期的贞德在学校算得上是广受欢迎,虽然言语显得刻薄但她的作品却总是有意无意表现出一些人文关怀。作为一个乐观的存在主义者她会告诉你存在先于本质,人的价值由且只由自己创造,而世界的荒谬则不是她笔下的重点。只是那时她还太过于年轻,不知道过分的乐观主义并不比悲观来得更加理智。

毕业之后贞德被一家报社聘去当编辑,不到一年便辞了职。她向阿尔托莉雅借了一笔钱,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相机开始四处流浪。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贞德已经和几家视图媒体签了合同,阿尔托莉雅则认为自己是贞德的天使投资人,应该得到一些分红,于是贞德之后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寄上几张照片和明信片给她,虽然看起来更像是炫耀而不是报答。

吃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可能会收到账单,但是阿尔托莉雅给的不会,贞德唯有对这件事十分确信。在贵族家庭中长大,阿尔托莉雅习惯了做一套藏一套,不是为了算计别人而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但在贞德面前她却保留了一份率直。

“怕死的话可以回来,我帮你找个安全点的工作。”阿尔托莉雅说。

“不怕死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叙利亚,你能帮我扛备用的镜头。”贞德答道。

即使长到这个年纪她们还是不懂得妥协,无论是向生活还是向对方,比起理性和利益要求去做的事,总是感性上愿意去做的事更让人愉快,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但在这一点上却又如此相似。

阿尔托莉雅难得笑了,捡了一瓶贞德带来的龙舌兰酒打开,远处的天空满是繁星,辉映着地上的灯火,就像她们一样,互不相忘而又各奔东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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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清理文档翻出来的稿子,当时觉得未完成便一直丢在文件夹里没有管过,今天翻出来发现却还是不知道怎么继续写下去。仔细想想自己想写的大概不是爱情也不是友情,只是一种两种性格或是相处方式罢了,于此结束或许也不算是半途而废,与其让它烂在电脑硬盘里不如还是发出来吧。

那么,感谢您能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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